在昏暗的一間和式房間中,只有少許日光從關上的拉門紙外透進光線。
整潔的房內幾乎空無一物,唯有一張放滿祭祀用品的小桌子以及——
一位橙色長髮的女子閉著雙眼正坐在榻榻米上,身穿和服,安靜地冥想著。
就算說她是女兒節的陶瓷娃娃也不為過。
小巧可愛的鼻子、櫻紅色的嘴唇、柔順亮麗的長髮,就這麼正坐在房間的中間。
接著房外傳來一聲女性的聲音:
「祭司,時辰已到。」
「謝謝。」
她簡短地答謝。
雖然她很感謝那些侍女的幫助,不過現在有更要緊的事要做。
她屏氣凝神,將注意力集中在腦海中的某個點上,再把它化作成一隻小鳥。
內心的小鳥努力飛向遙遠的彼方,超越名為「距離」的限制,到達所有人無法觸及的天空...
❖
被層層的土牆所圍著,在那之外是即將遇上的對手。
而且那兩個對手,還是進入排名前十的第6和9位的同學。
簡單來說,勝算無幾。
「劫雷君,我有點緊張…」
說不定會因為對手太強而無法好好發揮。
而且不論是被攻擊亦或者攻擊別人,都讓我內心相當慌張。
「芷豆,你也很強啊,不必擔心啦。」
他溫柔地安慰我。
(其實我一點也不強,就連武器也不太能使用。)
「嗯,謝謝。」
雖然已經比過好幾次了,但依舊會感到不安,腳也不時地會發抖。
雖然因此我的戰鬥能力很差,不過幸好血滴子很能夠下午對手,藉以控制敵人,我才能勉強算是戰力。
好不容易能夠和劫雷君一起戰鬥,可是也怕成為累贅…
(不行,不能因為這樣就退縮害怕,加油啊芷豆! 要盡全力幫助劫雷君!)
「你好像下定決心了呢,雖然不知道為什麼,不過對戰鬥而言是件好事。」
臉和耳根開始微微發燙,心跳感覺也變快了。
(我怎麼了......欸?頭怎麼開始暈了…)
「你還好吧?你的臉好紅,該不會感冒了吧?」
他的聲音變得重疊、模糊,眼前所看到的東西也漸漸失去了色彩。
四周的事物好像緩緩離我而去,感覺我的存在就要這樣慢慢消失。
在我即將倒下之際,他從右邊扶住我。這時我聽到某人在我耳邊輕語:
「...」
我失去了意識——
❖
看著要倒下的芷豆,我的身體自動地靠了上去,小心地扶住她。
滑嫩的觸感、淡淡飄入鼻腔的香氣、還有從上方看下去被衣服稍微遮住、若隱若現的胸部,我不知不覺被芷豆所迷住。
(明明從前都沒有在意過這種事......不對,現在先別想這個,我得趕緊詢問狀況。)
只見她突然跳開我,看了看自己的四肢,稍微動了動身體,又用一點敵意的眼神看我。
(難道被發現了?!)
「芷豆,你沒事吧?」
我試著轉移她的焦點。
「劫雷君…我沒事了...」
她帶著不確定地回答,又有點試探性地看了看我。
「喔,沒事就好。」
總覺得芷豆不太對勁…果然她是不舒服卻還勉強身體。
(不過她先前好像很期待的樣子,還是讓她戰鬥吧。)
「準備好了嗎?那麼就讓我介紹一下,《最後信任》的最強姊弟檔——吉奈和吉里!如果實戰方式是二對二的話,或許現在排名第一的就會是他們了,而且個別的排名也是最有可能成為這一屆學院代表的第6位和9位!
(能不能贏呢...)
「在另一邊則是在實戰方面也不甘示弱的兩人《先發制人》。雖然創想級數普通,甚至不夠優秀,但實戰能力也是能夠彌補的,大家要努力效法他們哦!」
聽到可利老師賣力地鼓勵我們,感覺挺害羞的。
「那麼3,2,1戰鬥開始!!」
老師一發布開始 我和芷豆就開始進行準備工作。
由於我甚至來不及在對方過來之前完成《構成》武器,我只能以單純的體術對戰,因此我非常處於劣勢。
不過我還是努力做了兩支粗劣的小刀以備不時之需。
不過我不需擔心隊伍的配合問題,畢竟芷豆的武器是血滴子,能夠牽制敵方的行動,也能利用地形,偷襲、干擾對手。
(現在也差不多要前進了,被動不太適合我們。)
芷豆也該完成了,畢竟血滴子的不需太精細。
「芷豆,差不多了嗎?」
不過她手上拿著的非但不是常用的血滴子,更稱太不上是武器,就只是跟普通的細木棒而已。
「那個…為什麼要做這個?」
就算把它當作棍型武器來用,連基本的重量也沒有,根本無法造成傷害。
而且看起來還是木製的,對方可能只要隔擋,那脆弱的木棒就似乎會被折斷。
一定有其他沒想到的用途…
「這是我的武器啊,你在說什麼啊?」
(欸?!真的假的!)
「哈哈哈,開玩笑的啦,你的反應真好笑。好久沒有笑得那麼開心了…」
芷豆好像變開朗了,沒見她開過這類的玩笑,反正也不是件壞事。
(不過最後那句話...)
「這只是輔助用的啦,走吧走吧,我們打主動一點吧。」
「可是你不是還沒做武器嗎?我可以等妳再行動。」
「不了,走吧,請相信我。」
看著她堅定的眼神,心裡的不安以及對她的疑惑逐漸消失,彷彿被某種魔力給帶走。
「好吧。」
我和她小心地快步前進。
一邊確認附近可利用的地形,一邊注意對方的動靜,還不時調整腳步聲,以擾亂對手。
好不容易進入中間地帶,卻發現不但沒見到對手,連對方移動時的聲響也沒有傳進耳裡。
「難道已經埋伏好了?」
我小聲地向芷豆提問。
自從上次發現她有很強的偵查能力,我就想了很多應用方式,這就是其中一個。
接著她狐疑地瞥了我一眼,然後大聲喊出:
「你們兩個膽小鬼,快出來堂堂正正地戰鬥!」
我驚訝地看著她,像看著一同躲在掩護後的隊友,跳出來叫人打他一般。
(今天的芷豆真的怪怪的,彷彿裡面換了個人似的...不,這晚點再問,先叫她安靜——)
咻!
!!
一支箭射向芷豆,而且並非正常的速度——而是「超越」子彈的速度。
「芷豆!」
雖然在這時曝露自己的位置是十分愚蠢的行為,不過現在我更擔心芷豆的安危。
正當我正要出聲,老師突然喊出:
「怎麼可能!你是怎麼突破我的《絕對靜止》的!不......你是誰?」
老師顫抖的聲音傳達出了懷疑以及——敵意。
原本應該是用《絕對靜止》來避免任何的危險,不過看樣子是被破解了。
而且目前應該還沒有人能夠破解才對,畢竟老師就是靠這個拿到上屆排名第二的,然而芷豆卻...
「哇,老師的《絕對靜止》好厲害哦~讓我可以輕鬆接下這支箭呢~」
她的手中握著發出金屬光澤的箭矢,連我也不禁露出驚訝的表情。
(芷豆怎麼可能破解《絕對禁止》...)
「快回答我!你是誰?想要做什麼?目的是什麼?」
可利老師發出與平常無可比擬的怒氣。
不過看來她也知道自己可能無法擊敗對手而小心地試著交涉。
看到弱小的身軀正背負著我們是有人的性命,努力地保護著我們,所有學生都在心裡為她祈禱著。
「老師您在說什麼呢?我是你的學生芷豆啊~然後目的......不就是上課嗎?」
芷豆傾著頭,食指輕輕敲著臉頰,好像真的在思考著。
但沒有人被那可愛的樣子轉移注意,每個人都像是看著宿敵般嚴肅地看著她。
整個氣氛凝重了幾秒鐘,最後芷豆看似受不了的樣子說:
「算了,不玩了,反正人家的目的也達成了~那麼大家下次見咯~」
回應她的照樣是看向異類的眼神,像是在趕她離開。
不過她卻不以為然,走到我旁邊。
我試著緩慢地後退,戒備她的動作。
(她的目標是我?還是我只是人質?不管怎麼說,還是先到安全的地方為妙。)
「我又沒有要吃了你,你那麼害怕好傷人家的心哦~」
她虛偽地用芷豆悅耳的聲音說道。
憤怒的情緒油然而生。
我狠狠地瞪著她,注意她的一舉一動,尤其是她手中的木棒。
她突然露出笑容。
不過那並不是看到好笑的事物而笑,而是看著弱小的獵物時所產生的戲虐的笑容。
她的身影開始模糊、晃動,即使是我自豪的動態視覺也無法跟上。
我的全身充滿著對眼前威脅的警戒,剎那間——
我在耳邊聽到了雜音:
「!—∝o
——我失去了意識。❖
嘈雜的聲音逐漸擴大、清晰,不堪入耳的咒罵聲此起彼落。
濕氣陰沉的味道,令全身都消沉、失去了活力。
鋼珠似的雨水不斷地敲打在我身上,讓我的心情十分地煩躁。
「怪物!」
「妖怪!」
「滾出去!不要再回來了!」
別人的厭惡、仇恨、憤怒全都隨著愈來愈清晰的咒罵聲,用越來越尖銳的利爪撕裂我的心頭。
這時,我注意到了,在我身邊還有一個人。
那個人縮在我的左肩後正在啜泣著。
心中的某種感情像靠近岸邊的海浪越卷越大。
突然,一顆手掌大的石塊向我們扔了過來。
眼見將要擊中在我身邊的那個人,我內心的波濤就要席捲上岸。
「不准再傷害我最重要的親人了!!」
駭浪向他們狂哮。
我用左手將重要的人摟進懷裡,將右手往左後方拉。
手中出現一把散發瘴氣的暗黑邪劍,我用力地抓住,從左邊快速地水平劃向右邊。
從旁人的角度來看,這個攻擊連碰也沒碰到對方,看起來像用劍風稍稍威嚇對手而已。
但實際上...
「啊啊啊!!!」
「啊...我的眼睛...」
「好燙...好痛...好黑...啊啊!」
他們只能痛地在地上打滾。
因為他們的眼睛全都被深度2公分的傷口給取代。
他們不是等著失血而死,就是治療後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活下去。
這看似殘忍無情,不過這對他——肇事者而言,這不過是最後離開前的仁慈。
而之所以會停下仇恨全是因為...
「哥哥...夠了......我沒事了,走吧。」
她用她顫抖的小手抓住我的衣擺,試著止住不斷流出眼淚,勉強從嘴裡擠出一句話。
(妹妹...你太善良了,這些人真是...不,算了。)
她的善良使我心中的海洋恢復了平靜。
「嗯,走吧。」
我將她抓住衣擺的小手打開,五指扣住,試圖給她一點安全感。牽著她離開這個我們曾經和諧生活過的地方。
❖
——我從夢中醒來。
一種消毒水的味道進入鼻腔,周遭只有祥和的寧靜。
(嗯?怎麼感覺下半身有點沉?)
我張開雙眼看向雙腳,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熟睡的小女孩趴在床邊,一隻手還放在我的大腿上。
(嗯...這個位置有點不太妙啊......稍微移一下好了。)
我把身體往上挪,讓身體變成坐姿。
那個幼女好像因為感覺到我醒了,坐起來揉了揉眼睛。
圓圓滾滾的大眼睛,稍微留長的褐色頭髮,穿著粉色微微裝飾的洋裝。不過最明顯的還是放在頭上的黃色大蝴蝶結。
「嗯?可利老師?!」
這時我才知道她是誰。
(不過她為什麼在我床邊睡覺?還有這裡是哪裡?)
我看了看四周。
以白色佈調為主的簡單房間,以及床邊的點滴,還有淡淡乙醇的味道。
(錯不了,這裡是醫院,不過為何我會在這裡?)
可利老師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,向我解釋來龍去脈。
「原來如此。」
我在練習賽中失去了意識倒在地上。芷豆也隨後倒下,還發了燒,不過已經好了。
「你的話應該沒什麼大礙,目前為止都沒有任何症狀,醒來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。」
(看來我只是單純的昏倒...)
「那麼老師我現在能去找芷豆嗎?」
我抱著期待地問。
「嗯...我想應該沒問題,她在17樓、6號房,小心點哦!」
「好的!」
「啊還有,不...算了......」
老師似乎還打算補充什麼。
「謝謝老師的照顧,那麼我先走了!」
❖
我看著他快步離開了房間。
「就算一男一女呆在房間應該也不會做什麼讓我麻煩的事吧......」
我站在原處喃喃道。
這時手機的鈴聲響起。
手機這類的溝通工具只有少部分人才能擁有。
畢竟手機是較注重精密程度的物品,需要特別訓練的人才有辦法《創造》得出來,因此只有《Leaders》的部分成員擁有。
我接起了電話。
「可利老師,請報告你那位的狀況。」
(竟然用命令的語氣對我說話!不過現在也只能先依靠《Leaders》了。)
「剛醒來,完全沒有異狀,去找芷豆了。話說她的狀況怎麼樣了?」
「你不必知道,沒你的事了。」
說完就掛了電話。
(真是討厭的人,不過為了再見到家人...)
❖
我坐了電梯正走向芷豆的病房。
(總覺得走路一跛一跛的,手臂也很酸痛,是不是睡太久了呢......)
好不容易走到門口,心裡卻有點複雜。
既希望芷豆恢復成原本的樣子,又希望能再見到異常的芷豆,確認「那個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。
雖然還是有危險性,但她當時並沒有殺死任何人,因此可假定她並沒有危險的意圖。
(總之還是先進去再說吧。)
「芷豆,是我劫雷,我進去咯。」
我有禮貌地敲了敲門。
「嗯,請進。」
走過玄關,看到的是靠著床頭坐直,傾著頭梳理頭髮的芷豆。
「抱歉剛起床。」
她苦笑地說。
「哈哈我也是。」
(看樣子是正常的芷豆...而且她好像跟我差不多時間醒來......是巧合?)
「你一醒來就來找我了?!」
(嗯?她知道我昏倒了?她怎麼知道的...難道是有老師?)
「是啊,不過看到妳沒事就放心了。話說剛剛有老師來過嗎?」
「欸你怎麼知道?不過我不認識,他問了我當時的事,我說想不起來。接著他告訴我你昏倒的事就走了.....然後我就打算去找你,沒想到你先來了......」
(怎麼愈講愈小聲,而且臉又紅了......啊,原來如此。)
「不舒服不必硬撐哦,還是多休息吧。那我也不打擾妳了,早日康復~」
「謝謝...早日康復。」
就在我走到門口時,芷豆突然叫住了我。
「等等...」
(嗯?我漏了什麼嗎?)
「陪我......」
❖
我——芷豆,正在做一件不可思議的事。
劫雷君走到床邊,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(怎麼辦?剛剛順著感情把他叫住了,現在我該怎麼辦才好呢??)
我把疏完頭髮的梳子放到床邊的小桌子上,一邊思考著現在該怎麼辦。
而且現在一片沉默,感覺好尷尬......
(快說些什麼啊啊!!)
「那個......能幫我倒杯水嗎?」
「哦......哦,馬上好。」
接著他就像接到命令般轉身去倒水。
(我到底在想什麼啊啊啊!!!)
❖
走進茶水間,在飲水機前的我,思考著待會兒回去該說些什麼。
「嘶...」
拿著兩杯水回去,但每一步都是煎熬。
不只是為了話題而苦惱,也因為全身的酸痛而不舒服。
感覺就像是每動一個部位,那裡就會被各個方向射來的刺給扎到。
(我究竟是怎麼了...)
我走回房間,將水杯放在梳子旁邊。
眼前的水杯開始晃動、分叉、模糊。
眼皮沉重地任由地心引力垂下。
強大的睡意淹過我的意識。
我用手勉強撐在床上,試圖保持平衡和清醒。
用了僅存的力氣睜開一半的雙眼,只見芷豆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。
(抱歉芷豆......我好像又快昏倒了...)
「...芷豆......能讓我躺在妳旁邊嗎......」
❖
在不久前......
芷豆一人坐在床上將枕頭放在腿上,再把頭埋進去。
(啊啊到底該怎麼辦...好不容易爭取到最後一點時間請劫雷君幫忙倒水,卻還是什麼也沒想出來......來整理現在的狀況好了。)
首先這裡是醫院的病房裡,然後是早上9點,人數只有我跟他兩人......
!!
一男一女共處一室?!
(不對啊,芷豆!我在想什麼啊!他可是劫雷君哦,我一輩子的朋友。)
(而且再說這種情況小時候也有發生過才對,根本沒什麼啊。沒錯一定是這樣......)
我一邊說服自己,一邊拋開了這些奇怪的念頭。
接著,劫雷君走回來放了水杯就一言不發地靠在床旁邊。
感覺他的樣子怪怪的.....
「......」
?!
(雖然很小聲,不過他剛剛是說要躺在我旁邊嗎?!)
芷豆不知不覺陷入思考的流沙。
雖然我們從小就一起做過各式各樣的事,不過現在彼此都長大了,有些事應該要有分寸才對......
(而且劫雷君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才對啊......)
!!
(該不會他還真的打算...)
(不不不...說不定......)
(最近的我好奇怪啊~)
突然間,他朝我身上倒下。
(欸欸?!)
身體本能性地往旁邊挪動。
「對不起!我是在還沒做好那方面的準備!請在給我一點時間考慮!」
我鄭重地拒絕他,因為實在不敢面對他,所以甚至還低頭閉上了雙眼。
.........
過了許久還是沒有回應。
(他是生氣?難過?還是說...)
不詳的預感在我腦中一一浮現。
我微微睜開雙眼,害怕地向身邊的他看去。
(他會不會就此跟我斷絕朋友關係呢......拜託不要...)
只見他露出有點痛苦的表情,倒在我旁邊,身體還不時抽搐著。
(劫雷君都這樣了我竟然還在胡思亂想!)
「醫生!!」
我立刻奪門而出,向醫院尋求救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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